对于大量涌入欧洲和正在前往欧洲路上的叙利亚和伊拉克难民来说,能够抵达欧洲已经拼尽全力,难民申请得到批准更是涉险过关,而那些最终能够融入欧洲社会的,几乎是得到了命运的眷顾。
“他们不会教你怎么从零开始新的生活,你也学不到如何为了在一个新的地方生活而抛下过去的一切,包括你的家庭、工作、朋友、社区。在这个新的地方没人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任何人。”来自叙利亚的23岁的法拉赫(Sami Farah)到德国1年多后,已经把柏林视为自己再次扎根的地方,但他对自己最初来到德国时的境况记忆犹新。
法拉赫只是去年进入德国的100万难民中的一个,但他是幸运的。
法拉赫在柏林干着洗碗工作
力保非法滞留难民遣返
去年9月,德国向难民敞开边境大门。德国总理默克尔在德国人面前说,“我们能做到”(we can do it)。于是,过去1年里,从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北非和巴尔干地区进入德国的难民超过100万人。
但1年过去,一直拒绝为难民数量设置上限的默克尔也表态要减少难民数量,而且今年也首次在其领导的基民盟支持率下跌的背景下,承认自己一直坚持的难民政策存在错误。默克尔15日表示,德国需要举国之力确保避难申请未获批准的非法难民悉数遣返。
随着欧盟与土耳其之间难民协议发挥作用,通过土耳其进入欧洲、尤其是德国的难民数量迅速减少。今年上半年有22万难进入德国,1月有9.2万,到了7月数量下降到1.6万。但目前也有22万非法难民需要被遣返,其中德国政府因为这些非法滞留的难民的故乡正在饱受战乱而对其中的17万人采取了容忍态度。从遣返人数上看,2015年德国遣返了2万人,但今年上半年就遣返了1.3万人。
“有时候你需要在国家医疗和社会事务办公室前排上10小时的队,而一些保安和工作人员会用有损人格的方式对待你。”法拉赫抱怨道。
尽管从统计数字来看,去年年底以来,进入德国的难民数量从峰值一路减少,但是提交难民申请的数量则不断增加。
尽管德国联邦移民与难民局从2015年初至今增设了3倍以上的人手,雇员数量从2300人增加到8000人,且统计显示,该机构处理的难民申请逐月递增,在今年前7个月就批准了33万的难民申请,数量是去年同期的146%。但是,仍然有将近53万份难民申请被积压,官方预计难民局无法在年底前处理完这么多的难民申请。
喜欢与难民合照的默克尔
就业规模接纳有限
来德国之前,法拉赫在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学习音乐治疗,立志成为一名音乐治疗师。这是一种在20世纪50年代从欧美兴起的职业,现在已经广泛运用在医疗、教育和社会工作中。
相比其他远渡重洋而来的难民,会讲德语和受过高等教育是法拉赫的优势,但即便如此,移民部门并没有给他正式的难民身份,而是为期1年的居住权,同时得到政府部分补贴。
德国当局对他工作申请的批复也让法拉赫等了足足5个月。在社会活动组织“为难民寻找工作”(Jobs 4 refugees)的帮助下,法拉赫得到了在酒店后厨洗盘子的工作。
当然,相对于其他难民来说,法拉赫已经非常幸运。
为了给更多像法拉赫这样的难民提供工作,目前已经有超过100家公司加入了数月前发起的“我们在一起”(US Together)的倡议。通过这份倡议,已经有1800个实习岗位、500个训练岗位和400多个全职岗位向难民开放。
但对默克尔来说,这样的就业接纳规模仍然十分不足。德国劳动部门统计,7月有32万难民登记待业。像法拉赫这样既懂德语又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难民,数量非常少,多数难民还是缺乏教育的年轻人,他们所带来的融入问题更加显著,而这些都需要教育和培训来逐步弥合。
难民儿童融入当地学校
法拉赫目前的收入是当地的最低工资标准,即每小时8.5欧元,但这仅能令他每个月的开支相抵。令法拉赫松口气的是,他的同事人很好,老板也对他很支持。
“我来到这里后遇到了这么多好人,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东西,和他们分享经验,这段难忘的时光一定是上天的庇护。”法拉赫不断告诉自己要积极而乐观地看待自己的遭遇。
对于难民的融入问题,官方预计今年将有55万难民参加社会融入课程,是去年(18万)的3倍多。在2014年和2015年,有32万难民儿童和未成年人被纳入德国的教育系统,占整个德国同龄在校学生人数的2%。为此,教师的缺口可能达到2万人。
“我并没有感到安全,对此我不撒谎。但是,本能驱使着我们去相信未来会更好,去希冀生活恢复正常,能够学习,有自己的事业,有一个自己的家庭。”法拉赫说道。
长期来看,80%的车企计划维持或扩大在华生产规模。
今年年初的内外政治环境重大变动加剧了这一局面,美国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特别是关税政策的调整,给德国经济带来压力。
《经济学的未来》记录了2009年德国经济学界的大论战,探讨了秩序自由主义在德国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及中德经济学研究的互鉴。
现任德国总理朔尔茨及其内阁成员被德国联邦总统施泰因迈尔正式解职。
双方同意停火,黎叙情报部门将继续保持沟通,以防止两国边境局势恶化,避免无辜平民丧生。